夜色沉沉，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潮湿气息，窗外的霓虹灯投进房间，在地板上留下一片斑驳的光影。
路易坐在床边，紫色的眼睛微微眯起，指尖缓缓地摩挲着掌心，像是在思考着什么。
他看着不远处的卢克森，这个和自己几乎一模一样，却又截然不同的人。
——他一直有个疑问。
——但今晚，他终于开口了。
“卢克森。”
他的嗓音低哑，带着一点夜晚特有的慵懒感。
卢克森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，紫色的眼睛半睁着，微微偏头看了他一眼，语气随意：“嗯？”
“为什么你总是用假面伪装自己？”
路易的嗓音很轻，紫色的眼睛幽深地盯着他，像是在试图从他脸上看出一丝真实的情绪。
“明明，你根本不是那样的人。”
卢克森微微一愣，随即，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，紫色的眼睛里浮现出一丝若有若无的意味。
他撑着额角，嗓音懒散：“你是在责怪我吗？”
路易没有回答，只是静静地看着他，等待着他的答案。
卢克森盯着他的脸，过了一会儿，轻轻地嗤笑了一声，嗓音低沉：“路易。”
“你以为，伪装是一种选择吗？”
路易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，紫色的眼睛沉了几分。
卢克森抬起手，指尖随意地摩挲着自己的下巴，语气淡漠而漫不经心：“如果你从一开始就知道，‘真实的自己’根本无法生存下去，那你会怎么办？”
“继续做你自己，最后被碾碎？”
“还是，戴上一张别人喜欢的面具，好好地活下去？”
他的嗓音很轻，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冷淡。
路易微微垂下眼睫，指尖缓缓地收紧了一点。
“……所以，你是被迫的？”
卢克森笑了一下，紫色的眼睛幽深得看不透情绪。
“被迫？”
他歪着头，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，嘴角的笑意微微扬起，缓缓地说道——
“不，路易。”
“我只是很清楚这个世界的规则而已。”
他的嗓音低哑，带着一丝刻意的轻松感：“要么适应规则，要么被规则吞噬。”
“而我，只是选择了前者。”
路易静静地看着他，紫色的眼睛里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情绪波动。
“可是——”
他顿了顿，嗓音低哑：“如果你一直戴着面具，那还有谁能知道，你真正的样子？”
“甚至，你自己还记得吗？”
卢克森微微一愣。
紫色的眼睛轻轻地闪烁了一瞬，指尖缓缓地停顿了一下。
然后，他轻轻地笑了一声，嗓音低沉：“……你还真是敏锐啊，路易。”
他靠在沙发上，仰头看着天花板，目光幽深得看不透情绪。
“有时候，我也会想……”
“如果哪天我摘下面具，回到最初的样子，会怎么样？”
他低低地笑了一声，声音里带着一丝微妙的冷意：“可惜，已经回不去了。”
路易的手指微微收紧了一点。
他的紫色眼睛沉了一瞬，低声说道：“……所以，你也并不喜欢这样，对吧？”
“只是没办法停下来。”
卢克森沉默了几秒，嘴角微微扬起，眼神却没有一丝笑意。
“你猜呢？”
房间里陷入了一片寂静。
路易微微偏过头，目光落在卢克森身上，指尖缓缓地摩挲着膝盖，嗓音低哑。
“如果是我，应该不会像你这样。”
他轻声说道，像是在自言自语。
卢克森微微眯起眼睛，低低地笑了一声，语气意味深长。
“是啊，你不会。”
“因为你还没到那个境界。”
他的紫色眼睛幽深，带着一丝路易看不懂的情绪，缓缓地说道——
“等你经历得更多一点，你就会明白，有些东西，不是你愿不愿意的问题，而是，你根本没有其他选择。”
路易没有说话，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卢克森，紫色的眼睛里透着一丝深思。
——他不想像卢克森那样活着。
——可他知道，也许有一天，他也会成为卢克森。
夜色沉沉，风从窗缝中吹进来，带走了一丝微凉的气息。
房间里，只剩下两个人的影子，投在墙上，像是两个重叠的灵魂，又像是背道而驰的命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