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色死寂，冰冷的空气像是凝固了一般，压得人透不过气。巷子深处，没有光，没有风，只有血的味道弥漫在潮湿的空气里，浓重得让人发疯。
刀刃刺入血肉的声音，在黑暗里格外清晰。
路易的身体猛地一僵，紫色的眼瞳剧烈收缩，瞳孔里倒映出卢克森的脸，眼神冷漠，手腕稳稳地握着刀柄，毫不犹豫地将刀刃深深地捅进他的腹部。
剧烈的疼痛在一瞬间炸裂，像是一道闪电，撕开了他所有的知觉。
血从刀口涌出来，染红了他的衣料，沿着侧腹缓缓滴落，汇聚成暗红色的痕迹。
路易的指尖颤了一下，像是想要抓住点什么，可他的身体已经失去了控制，膝盖一软，直接跪倒在地，喉咙里发出一声沉闷的喘息，痛得连声音都破碎了。
卢克森仍然站在那里，紫色的眼睛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，表情没有任何变化，连手上的力道都没有一丝犹豫。
“……你这次，真的撑不住了吧？”他的声音低哑，带着一丝冷淡的轻笑。
路易张了张嘴，可他连开口的力气都没有了。
他能感觉到刀刃穿透了他的腹部，贯穿了他的内脏，锋利的金属深深地嵌进肉里，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更深的痛楚，像是要把他活活撕碎。
血顺着唇角滑落，带着铁锈味的温热气息。他的手指死死地扣着地面，骨节泛白，像是拼命想要稳住自己，可他已经快撑不住了。
他眨了一下眼，视线开始模糊，世界在他眼前晃动，变得扭曲，像是一场即将坍塌的梦境。
卢克森的脸仍然在他眼前，可他的目光已经看不太清了。
“……你为什么……”他的声音很轻，带着一点喘息的破碎感。
卢克森微微眯起眼，伸手按住刀柄，慢条斯理地用力一拧。
“——咳……！”
剧烈的疼痛瞬间让路易猛地弓起身，喉咙里溢出一声撕裂般的闷哼，紫色的眼瞳狠狠地睁大，像是被活生生地拉回现实。
他喘息得厉害，胸膛剧烈起伏，鲜血从伤口涌出来，沿着他的腰线滑落，滴在地上，溅起一点温热的红色痕迹。
卢克森看着他，眼神依旧冷漠，像是在看一件无关紧要的东西，随后，他终于缓缓地松开了刀柄。
刀刃仍然插在路易的腹部，血顺着刀身滑落，映着夜色，泛着森冷的光。
“这是你应得的，”他的声音很淡，听不出情绪，“你早就该死了。”
路易的身体微微颤了一下，他的手指缓缓地攥紧，像是想要说些什么，可最终，他只是低低地笑了一声，气息虚浮，染着血的嘴角弯起一个几乎看不出的弧度。
“……下手……真狠……”他的声音很轻，几乎是飘散在空气里的呢喃。
卢克森没有回应，他只是低头盯着他，看着他的脸色越来越苍白，嘴唇失去血色，像是随时可能倒下。
夜色沉寂，空气里只有血滴落的声音，和他急促又破碎的呼吸。
世界像是静止了一秒，随后，卢克森微微叹了一口气，慢慢地蹲下身，伸出手，按住了插在路易腹部的刀柄。
路易的眼睫轻轻颤了一下，眼神迷离地看着他，呼吸微弱，像是随时都会彻底熄灭。
然后，卢克森微微笑了一下，紫色的眼睛映着他的脸。
下一秒，他猛地拔出了刀！
血溅了出来，染红了他的手。
路易的身体猛地颤抖了一下，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的喘息，剧烈的疼痛让他的意识彻底崩溃，他终于支撑不住，向前倒去！
卢克森伸手，随意地把他揽进怀里，手掌扣在他的后颈上，任由他浑身是血地靠在自己身上，气息紊乱，身体因为失血而发冷。
“……你……”路易的声音已经快听不见了，紫色的眼睛半睁半闭，像是已经接近死亡。
卢克森低头看着他，眼神幽深，指尖在他后颈上轻轻摩挲了一下，随后慢条斯理地笑了一声，语气随意——
“睡吧。”
——永远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