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易并不是个喜欢计较的人。
可他确实能清楚地感受到，他和卢克森之间的关系是不对等的。
——不是外表，不是性格，而是“权力”。
卢克森可以杀死他。
但他却没有理由去杀卢克森。
东京的夜晚，窗外的灯火映在玻璃上，房间里静得只能听见微弱的呼吸声。
路易靠在沙发上，手里转着打火机，紫色的眼睛半垂着，像是在出神。
而卢克森坐在他对面，修长的手指随意地敲着桌面，眼神漫不经心。
“你今天看起来不太对劲。”卢克森随口说道，语气懒散。
路易微微偏头，目光落在他身上，沉默了一会儿，突然淡淡地开口——
“卢克森。”
“嗯？”
“你能杀死我。”
卢克森微微挑眉，像是没料到他会突然说这个话题，但很快就笑了笑，语气随意：“哦？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？”
路易没有笑，他的眼神依然冷漠，声音平静得像是在陈述事实。
“可我，却没有理由去杀你。”
卢克森的手指顿了一下，紫色的眼睛微微眯起，眼底闪过一丝晦暗的光。
“所以呢？你是觉得不公平？”
“不公平？”
路易轻轻笑了一下，低头看着自己修长的手指，紫色的眼眸幽深。
“不是不公平。只是……没道理。”
他抬起眼睛，静静地看着卢克森，声音低哑，带着一点说不清的冷意。
“你比我幸福。”
“你比我有更多的选择，你比我有更完整的生活，你甚至能伪装得比我更像个正常人。”
“所以，我没有理由去杀你。”
“但你，却能随时杀死我。”
他顿了一下，嘴角微微勾起，语气轻描淡写。
“这是不是很有趣？”
卢克森盯着路易看了一会儿，嘴角的笑意渐渐收敛了一些，眼底的神色复杂了一瞬。
过了几秒，他轻笑了一声，修长的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，语气随意：“所以，你在抱怨什么？”
路易没有回答，只是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，手指随意地转着打火机，紫色的眼睛微微垂着，透着一丝漫不经心的冷漠。
“抱怨？我只是在陈述事实。”
他侧头看着卢克森，唇角微微扬起，声音低哑。
“如果你真的想杀，就试试看。”
“反正，你本来就有这个权利。”
空气安静了几秒。
然后，卢克森轻轻叹了一口气，站起身，走到路易面前，微微俯身，修长的手指轻轻捏住他的下巴，强迫他直视自己。
“你还真是……麻烦。”
“明明知道不对等，却也不反抗。”
路易静静地看着他，紫色的眼睛没有任何波澜，语气淡淡：“我有什么理由去反抗？”
卢克森微微眯起眼睛，修长的手指摩挲了一下他的下巴，然后缓缓松开，轻轻笑了一声。
“行吧，那就这样吧。”
——路易不会杀卢克森，因为他没有理由。
——卢克森却能杀死路易，因为他有这个权力。
这场不对等的拉扯，最终没有结论。
可他们两个都知道——
——这就是他们关系里，最残酷的现实。